青年的话急促、焦躁、狂怒、痛苦着,听起来比他还难受。周傅年突然很想看看宋竞卿,但他只看到雾蒙蒙的一片。

“宋竞卿,我……”

他话还未说完,突然整个人腾空了起来。宋竞卿把周傅年拦腰抱了起来,紧张不已的脚步却从未有过的沉稳,像捧着最昂贵的瓷器。

火焰从腰部接触的位置席卷而来,把周傅年烧得脑袋几乎一片空白。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措不及防地任凭宋竞卿抱着自己往卧室走去,然后动作轻柔得像有风托着一样将他放在了床上。

那突如其来的疼痛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就在碰触到床垫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仿佛从来没来过一样。周傅年眼前的薄雾也顷刻散开了。

周傅年终于看清了青年的表情。他俯着身,苍白的嘴唇紧闭着不断发颤,平日里的不驯一丝一毫都看不见了,只剩下无尽的恐慌和惊急。他的手搭在周傅年的头上,周傅年甚至能感受到他不停地剧烈抖动着。

周傅年突然眼眶发酸,他伸出手去拉了拉宋竞卿的袖口,艰涩地说:“没事,宋竞卿,我没事了,我没事了。”

宋竞卿猛地抓住他的手,直勾勾地看着他,急切地确认着什么,双眼通红。

周傅年露出一抹安抚的笑,“我没事,约莫是今日有些中暑。”

但宋竞卿却恍若未闻,目光一寸寸地从他身上掠过,直至确认没有任何症状了,那颤抖的手才慢慢停歇下来。

“前辈,我的前辈。”他嘶哑着声音,湿黏的视线缠着周傅年,发出后怕的谓叹,“我的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