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傅年的面前已经有一杯茶了,他自然以为那是给自己的。周傅年眼中有几分无奈,还有他自己没有察觉的笑意,夹杂着纵容。
“手如何了?”周傅年问。
方才宋竞卿拿杯子时,他分明看见对方的手有些颤抖,昨晚烫伤的痕迹拿粉底液轻轻遮上了,现在看不出是什么情况。
宋竞卿看都不看一下自己的手,就定定地望着周傅年,嘴上却说着:“好像有点痒,但不疼。”
果然,周傅年一下子就皱起了眉,观察了一下那块看不出什么来的皮肤,不放心地说:“今晚还是继续绑着稳妥。”
宋竞卿轻轻低下了头,得逞的扭曲和温柔的宠溺在他眼中完全交融,极其矛盾。
“好。”他顺从地应和,声音微哑。
周傅年怕他夜间刮蹭才提出此意,但更多的还是知道伤口发痒应该是快好了,放心不少。他收回目光,不缓不慢地冲泡、倒茶,一套动作下来并不专业,却行云流水得令人赏心悦目。
他又斟了一杯茶,却只有八分满,茶香四溢,清香扑鼻。
周傅年将那茶放到宋竞卿旁边,道:“你去为高导奉杯茶。”
他只说了这一句话,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宋竞卿被他光洁润盈的指尖跳跃的阳光吸引的目光终于分出一丝来,看了一眼正对面远处的高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