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师是说警察的责任吗?”
周傅年犹豫了片刻,说:“有时候不需要任何原因就会对另一个人有责任感。”
记者露出不理解的表情,周傅年却突然往外面看去。宋竞卿刚好走到门口, 被他一看把踏进去的半只脚收了回来, 带着轻微的委屈从门口探头和他说话:“还没有好吗?”
记者以为他催促, 今天的素材也够了,忙替周傅年说:“好了好了。周老师,那我们今天的采访就到这里?”
周傅年的表情有些微妙,但还是轻轻点头说好。这个采访室等下还有别人接受采访,周傅年一个人走了出去,眼角带着不可察觉的嗔怒看了一眼宋竞卿,避开他凑过来的手,拐角往前走了, 脚步却由快变慢。
宋竞卿踩着他的脚后跟就跟了上去, 注意到他放慢的脚步, 瞬间得寸进尺,从身后上位到了他身边,扯他身上衬衫的袖箍, 低声絮絮叨叨地缠着他说话。
身后不远处,刚刚才采访过宋竞卿的记者对着这两人看了又看, 又回想了一下刚刚宋竞卿张嘴闭嘴都是周傅年,对同事说:“宋老师和周老师关系真好啊。”
同事:“?你才知道吗?”
这当然是后话了,而现在《刺光》正拍完了最后一幕戏, 剧组的人都欢呼起来,“杀青”两个字此起彼伏, 不知道是谁刚刚开爆了一个礼炮, 五彩缤纷闪烁耀眼的彩纸片洋洋洒洒地从空中飘落, 落在每一个人头上。
也许是彩纸都偏爱周傅年,连他的肩膀上都布满了,盖住了他身上还穿着的警服的警章。周傅年难得笑得极其惹眼,他喜欢每一部剧杀青时的成就感。他手上捧了最多的鲜花,几乎要抱不住,但还是稳稳地把它们托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