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竞卿的手流出血来,他才好像终于清醒了一点,有了一点主张,踉踉跄跄地半跪着去拽柜子上的电话线。柜子壁上贴着很多电话和人名,宋竞卿只认识“许贝贝”三个字。
“他没事的,很快就好了。”许贝贝安慰宋竞卿,但通红的眼睛早就出卖了她。
他们被拦在病房外面,只能透过厚重的玻璃,看着周傅年被插上各种管子。
许贝贝不敢给周妈妈打电话,对方近几年来身体状况也不好,许贝贝怕她受刺激,只能再等等结果。
宋竞卿贴在玻璃上看着周傅年,一看就是一夜过去。许贝贝想带他回自己家里休息,宋竞卿不肯,固执地非要留在这里。
一开始他不和许贝贝说话,直到第二天下午,周傅年还是没有醒过来,他才不断地问许贝贝:“他会醒吗?”
许贝贝一遍遍安抚他:“会的,不用怕。”
期间医生来让许贝贝交医药费,许贝贝被惊人的数字惊到了,“这么多?!”
宋竞卿一天一夜没闭过的眼睛看了过来,许贝贝意识到在孩子面前说这些不太好,忙和医生走到另一边去。
那天晚上周傅年终于醒了,他还说不了话,只能看着宋竞卿趴在他床边哭个不停,然后艰难地摸了摸他的头。
过了几天周傅年才终于转了病房,也勉强能自己坐起来了。宋竞卿没日没夜地陪着他,他现在好些了,宋竞卿却不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