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都是不熟悉的陌生人,谁又比谁强到哪去。
可这次刘伯却听到几乎从没在肖冰口中听到的回答,他淡淡笑了下,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相信他。”
他探身把杯子放到桌上,站到窗前,他想到这些年在他身边出现过的追求者,没有一个让他产生兴趣,于是他转头看向刘伯。
“刘伯,赌一把吗?”他翘着嘴角,神态是永远高高在上的自信。
他想赌一把,赌程云不为肖家的权势地位,不为他这张能称之为“祸水”的皮囊。
也赌他心里装着的那个和自己相像的白月光很重要。
这是一场稳赚不赔的婚姻交易。
刘伯眉头皱了又松,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话。
肖冰也没期待什么答案,只是自顾自地说:“明天我就搬出去了刘伯。”
周遭静默几秒,刘伯叹了口气。
肖冰笑着一把揽过刘伯,“别唉声叹气,怎么,我搬出去你就不管我了?”
“管!怎么能不管呢?”刘伯拍了下肖冰,无奈地说,“谁都能不管,就是不能不能管你这个孩子。”
接着,二人连夜收拾了肖冰的行李。
刘伯不放心,又写了好几张纸,是关于肖冰的一切注意事项和目前所用药物,让他带给程云。
一切落定时,已经到了清晨时分。
北城冬天六点还是近乎黑夜状态,只能看到蒙亮的几处斑点正要出没。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很想见到昨天那个跟自己只有一面之缘,今天却要成为自己先生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