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无天日的房间,扯出一抹缥缈的光,射在他的眼皮上,刺眼的很。

藏匿在长睫毛下的眸,裂开一条细缝。

也不知道是几点了,他依旧觉得很困倦,很累,全身都跟散架了似的,一动就垮了。

喉咙干涩,泛起股浓重血锈味。

他腾的下坐起,头疼的要命,满脑子都是混乱不清,肢体交缠碰撞的激烈场景。

等过了两秒后,旁边的男人翻了个身,自己才从幻想中清醒过来。

这不是梦。

余真吓得扑通一下,从床上滚落,吵醒了还在睡梦中的男人。

他睡眼惺忪,碎发些许凌乱,懒着嗓子吼在床底下摔得狼狈的少年,“醒了就去给我做饭,把衣服洗了。”

又加了句,“记得,衣服要手洗。”

见余真还没反应过来,目光滞泄,祁宴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邪火,可能是起床气犯了,卷着被子起身,一巴掌扇在他满是指印,红肿涨痛的臀肉上。

“嘶。”

他如被拔掉了羽毛的鸟,被刺激性的疼,叫出了声。

“别装死,你又没用力气。”

祁宴深又不经意的弯着眉眼笑,揶揄道:“下次你坐上来,自己动行吗?”

“我马上去。”

余真从满是避孕套包装,衣物散乱的地板上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