凸起的喉结很轻微的上下滑动,靳迟面无表情,冷冷道。

陈嘉伟对着他挤眉弄眼,抬了抬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揶揄道:“怎么?你心疼那贱人?他可是差点要把我送监狱里去了。”

“哈,心疼不至于,只是这次打的狠了,人进医院,以后岂不是得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这么玩了。”

还以为同为一丘之貉的靳迟心软为其求情了,陈嘉伟一开始还有点不爽,但后面听到这番话后,他又收回了那股狭隘之气,抽着嘴角问,“你说,怎么玩比较好?”

靳迟将嘴贴了过去,凑到他的耳边,“那就留给我吧。”

余真不知道这边的窃窃私语,两人把他当成炙手可热的玩物般,揣手心里扔来扔去。

等扇完十个巴掌后,余真两眼赤红发晕,都险些看不清东西,只能瞧见个影,他一边努力的睁眼,滚烫的热泪就从里边不停地淌了出来。

“你别恨我,余真……”

徐秋白哀嚎,打完后崩溃的跪在他面前张着嘴大哭,但是泪腺早已干涸的厉害,一滴都流不出来了。

终于拆散了这对碍眼的,情深义重的兄弟,陈嘉伟还有了点成就感,他见徐秋白模样胆怯的匍匐在他脚边,便一脚又踢了过去,觉得烦躁。

他轻启薄唇,喊了声,“滚。”

徐秋白连滚带爬,连忙逃跑,瘦削的背影逐渐在长而无光,堪比地狱的巷子里,越变越小,直至不见。

余真见他走了,几分绝望,麻木涌上心头,但面上还在释然的笑。

绝望又麻木,是因为按陈嘉伟那眦睚必报的性子,今天八九不离十自己要完蛋了。释然是因为至少作为幸存者的徐秋白,不用再留下来跟着他一起备受折磨。

一咧嘴笑,裂开的嘴角又开始发疼,一股血锈味在口中,喉腔,空气里蔓延开来,他硬生生的把血水又吞了回去。

“笑毛线?他妈的。”

陈嘉伟不悦的骂脏话,将他的身子踹翻,踩在其轻薄的背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