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停留在自己被抽裂开的嘴角,那里的血都干涸了,将旁边白皙的皮肤,晕染出一点殷红的颜色。破损的伤,并没有让他看起来过于狼狈难堪,反而还在那张平日里素净寡淡的面色上,增添了几分病态而又惊艳的美感。

“真不疼?我看你嘴都破了。”

祁宴深再次发问,将眼神瞥了下来,有股暗藏的暗潮在眼底直不达意,将手指又往那个位置,摁的更深了些,动作是没轻没重的,但语气是略带怜惜的。

“嘶……”

他吃痛的叫出了声。

人的嘴巴会说谎,但身体是说不了谎的。

“明明就很痛啊……难不成,你怕我会心疼你?”

祁宴深嗤笑,意味深长的说,眼神散出点迷离的炙热,喉结上下动了动。

“我没……这么想。”

余真意识恍惚,疼痛的麻木感让他无法动弹,彼时男人身上好闻的男士香水味,淡淡的飘散于鼻间,越来越近时,对方温热的唇,就这么贴了上来。

“听说接吻能止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试试吗?”

宽大的手掌扣上后颈的位置,强行将距离拉进到只有咫尺之遥。

霎时间,整个人的线条,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他忌惮男人的吻,在自己受伤之后,又以一种温柔缱绻的方式,让他惶恐不安,些许动摇。

让人反感又恶心的同时,又夹杂了些不合理的酸涩与温暖。

“唔。”

整个近乎黑暗的巷口,两人一低一高,正在交缠的影子,被前方恹恹的路灯,拉的细长。忽远忽近的车轮划过地面的声响,打破了里边的寂静无声,不由得让他变得紧张而又局促,生怕有人不小心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