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深坐他对面,闲的无聊,对着自己指指点点,没话找话,“灯这么暗,看了不会瞎吗?本来耳朵就够聋了。”
巴拉巴拉。
巴拉巴拉。
余真听完后只觉得烦,但也好脾气的没打断,冷淡的回了好几次,“嗯。”
爱鸟不鸟的态度,让对方激起了想要捉弄对方的心思。
就在他过来想骚扰余真,对其动手动脚时,一只蟑螂以飞快灵活的走位,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窜了出来。
“这什么玩意……”
祁宴深跳脚,躲在了他的身后,将自己推了出去,催促道:“把这脏东西弄出去啊,你还杵在这干什么?”
没想到一个大男人,还怕蟑螂,这让余真有点匪夷所思,不合时宜地忍不住笑出了声。
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后,祁宴深被他的笑惹毛,但为了维持形象,又只能假装淡定,拔高点音量吼了声,“快点,你把它叉出去,不然等会儿我弄死你。”
即使都到这时候了,还不忘说句狠话来胁迫自己。
余真无奈,只能拿起一只拖鞋,狠狠地拍了下去。
看到那只蟑螂被爆出了绿色的浆液,祁宴深睚了自己一眼,谩骂了句,“真恶心,你整天就跟这些鬼东西,呆一块?”
余真老老实实的点头,也没反驳。
“怪不得,看你全身上下,散着股骚味。”
撂了句损人的话后,他漠然的看向自己,又恢复了平日里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的模样。
都快凌晨了,余真才做完作业,他盯向仰卧在沙发上的男人,本想转身走向卧室睡觉,但又突发奇想到了,第二天对方发现自己睡在这窄小破的沙发上,歇息了一晚,并且身上还没盖被子,因此迁怒于自己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