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怕什么?怕我把你弄死,以后都上不了那破学了?”

过于赤裸粗鲁的话语,让余真如芒在背。

“对。”他如鲠在喉。

“读你那破书,不就是为了出人头地,活的光鲜亮丽些。”

“这么艰苦的往上爬,到头来我一句话堵了你的去路,还不是会摔得厉害。你倒不如琢磨琢磨,怎么去讨好取悦我,兴许还能过得滋润些。”

寥寥几句残忍而又现实的话,堪称如雷贯耳,就这么不留情面地,将他的自尊心,狠狠地碾在了脚底下。

余真气的胸腔中烧,可他没法,只能压抑着火气,咬牙切齿的喊着对方的名字:“祁、宴、深。”

兴许这些有钱人随便动动手指,就能将自己的命运,随意地掌控于股掌之中。

不管他再怎么努力的挣扎,在逆境中披荆斩棘,似乎也无济于事。

“怎么?生气了?”

祁宴深冷哼一声,点了根烟,把选择权扔给他,问,“跟我回去不?”

回去的话,祁宴深肯定不会再放过他。

说不定又把他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屋子里,变本加厉的使些铁血手腕,日夜开凿。

他早已受够了,这种精神加肉体折磨的日子。

余真突然有点想把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到靳迟身上。

这个曾经的“霸凌者”,能动用一次他的权利,保护自己。

生在阴沟里的花,也想为自己绽放一次色彩,余真不再乖顺的从他的意,反抗道:“不回去,我不想跟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