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他更要熟悉余德阳了。

熟悉到对方用什么样的语气说话,他就能猜到下一秒这人要做什么破事。

他急着去领成绩单,没有理会余德阳,背过身走了。

余德阳再次叫住了他,一瘸一拐地拄着拐杖跑到了他的跟前,拦住了去路。

他笑的一脸奸邪,阴阳怪气的说,“小真,你要跟那个男人,去国外过上好日子了吧,到时候可不能忘了爸爸啊。”

余真没理会,冷冷的与他对视了两秒,呵斥道:“放手。”

余德阳拽着他的手臂,使劲了力气掐着,脸色忽的变得无比狠厉,凶神恶煞了起来,“小逼崽子,我他妈的跟你讲话呢,你什么态度?”

这段日子,他就没有一天是过得舒服点的,余德阳的出现,更像是一个撞上枪洞的发泄口,让自己变得撕裂而又扭曲。

余真扣了扣骨节,将余德阳甩了开来,掐着他的脖颈往地上狠狠地撞了去,“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余德阳落了下风,被这么一撞,整得鼻血直流,血味直窜到了口腔里,漫了股很浓重的血锈味。

“滚,好啊,让我滚也行,你把这保险单给我签了,我立马滚。”

他吸了吸鼻子,咽了一大口血往喉腔吞去,怒不可遏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