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检查院接受审判的那天,他从警车下来的时候,路上被围的水泄不通,大多数是些为了热度挖新闻的记者和狗仔。
他手脚戴着镣铐,四周却都是密密麻麻的电子眼,不停地往自己脸上怼了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是哪个不得了的公众人物。
但实际上,他确实以一种不太光鲜的方式“出圈”了,还冲上了好一段时间的热搜。
一夜之间,从一个平平无奇的无名小辈,变成了网友炒作的热点对象。
#高考状元弑父#
#被不知名富二代包、养的贫穷学霸#
#曾被爆出sq视频的男高网凰#
#以一张侧脸照爆火一时的素人#
这些单列一条出来,都无比有噱头,有槽点的标签,当它们全贴到了同一个对象的身上时,想都不要想,这将会引起多少激烈的轰动。
这些天,他与外界脱轨,断了一切的联系,但也知道自己这件败坏风气的事,应该给社会造成了不少的影响,不然也不会导致如此大的舆论风波。
被闪光灯刺的眼睛发了晕圈,余真听着耳边的流言蜚语,却意外的冷静与不为所动,顺着拥挤的人群潮流进了法院的门。
祁宴深请了最好的律师,出场为他辩护。
只要他不乱讲话,按照律师的供词念一遍作为证词,这场案子,就会以自己是属于正当防卫的结果,作为最后的审判正式结案。
恍惚间,他出了神,想起了当初自己和祁宴深的初见。
那些恶劣,不堪,混乱的场景,像是一副明晃晃的镜子,被人用石头砸了个稀巴烂,落在地上碎成了一团渣。
他胸口发闷,乌泱泱的睫毛往下压着,不知不觉地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