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深松了手,他一张脸灰扑扑的,泛着病态的惨白,可唯独眼眶那块,却猩红的不行。

余真甩手,将他推开。

“怎么?这招使在你亲生儿子身上,你就心疼了,觉得不行?”

祁宴深声音很低,低的有点沙哑,字字说的扣心泣血,“他不止是我儿子,也是你的。”

余真急得扯清关系,当机立断的回,“祁宴深,你搞清楚,他是你们祁家的人,我跟他扯不上半点联系。”

他对着余真笑了下,面容惨淡,嗡了嗡唇,“余真,从某种程度上,你可比我狠心多了。”

余真侧过头,对上对方的目光,却没再有所回应。

软弱惯了的人,被欺压久了,一旦爆发,便是转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从前所有的人,都叫他忍忍便过去了,但真的忍让了,又有什么好下场。

现在他不像从前那般逆来顺受,这些人倒好。

又开始指责起来,说你变了。

他推了推祁宴深,与之擦肩而过。

“行,你要是想你儿子的命能保住,以后就别再来找我了。”

余真再次警告,“不然下次,我真要了他的命。”

“好,余真,以后我再来找你,我是孙子。”

祁宴深说着气话,脸变得一块白一块红的。

刚刚余真掐孩子的脖子,他倒没哭。

人一走,却是哭的厉害了起来。

祁宴深别扭的哄了哄孩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模样略显滑稽与生涩。

最后他只能请了专门的月嫂,来带孩子。

在走之前,余真签完了那两份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