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家族的名声,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再去淌这趟浑水了。”

苏杨咬紧的牙,又松了下来。

他冷笑,嘲弄道:“爸,我看你半辈子都过去了,怎么都还没改掉这厚颜无耻的样子。”

半个月过去了。

医生来给余真拆线。

手术后留下的疤,恢复的还不错,医生拆完线后,说他再留院观察个一星期,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祁宴深每天两头跑,又是在家里带孩子,又是往医院照顾他。

余真不情愿,说,“我自己可以请护工,不要你麻烦。”

祁宴深一厢情愿,拿着拧干的湿毛巾,给他擦手脚,“让一个陌生人,给你擦身体,这不是不太好吗?这里除了我,看过你的身体外,还有谁看过。”

余真没话讲,没再跟他计较。

祁宴深看他不发话了,又开始叨叨,“我这是为了你好,小真,你别记我仇。”

余真望向他的眼,眼白全是密密匝匝的血丝,青灰色的眼袋衬得眼眶四周涩红无比,透着股深浓的倦怠之感。

但他没心情琢磨对方是否累不累。

这又关自己什么事。

快出院的时候,余真问了护士,“当初我做手术,有人给我献了血,我想去当面谢谢他,护士,你能去帮我查查吗。”

护士换了个新的,也不太了解情况,只好先跟他说,“我去帮你查查,有消息了,我跟你说。”

“好,谢谢你。”

祁宴深刚到医院门口,苏杨就给他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