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深忧心忡忡,有话跟他说,“小真,咱儿子,前段日子不是做了次心脏手术,医生说做的不是很成功,可能还要再做几次。”

余真听了,心里发麻。

特别是听到“咱儿子”这三个字。

像是有根套索,将他的身体,牢牢地绑住了。

无法挣脱,呼吸困难。

“我说过了,他是你儿子,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他别过头,闭了眼。

“小真,就当是我求你了,你去看看他吧。”

祁宴深再次哀求着,“不做什么,你就去看看他,就好了。”

“说不定,万一到时候手术失败,他活不了了。我也不想,他连自己的母亲的面,一次都没见过。”

祁宴深说这话的时候,喉咙刺痛,如卡了根针一样。

“祁宴深,你还真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无耻的人了。”

余真笑他。

也不知道该笑些什么。

祁宴深为了让他妥协,只好拿了杀手锏,“你不是在找王小妮的下落吗?我帮你找好不好,你去看看咱儿子,我就帮你找到她。”

余真果断的拒绝了他,“不用你管,我自己会去找的。”

“我认识的人多,只要你答应我,我马上就能帮你找到她。”

祁宴深握紧了他的手,指尖发凉。

余真磨了磨牙,从胸腔抽了口气出来,闷闷道:“行。”

一星期后,余真出了院。

祁钟纾为了照顾自己的宝贝孙子,就没出过门,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婴儿床边盯着。

见着余真来了,他更是没什么好脸色,“你来干什么?”

余真瞥了他一眼,“祁宴深求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