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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纵顿了顿,手掌拢住他的脸,目光有一种温和的冷静:“从来你想要的东西,有哪一个,我最后没有给你?”

他再次确认:“齐向然,听进去了吗?”

齐向然感觉胸口有火在烧。

他呼吸着房间里的空气,很多种味道,雨、泥、药,还有眼泪。呼吸乱了拍子,有时候人太刻意控制自己的呼吸,就会失去呼吸的能力。

大脑好像有点缺氧,因为他眼前一片天旋地转,为了稳住自己,他抬手搂住江纵的肩膀,在江纵的注视里扯着嘴角笑了笑。

“纵哥……”

他轻声叫他。

“纵哥。”

他往前凑,带着潮气的呼吸声停留在江纵耳边,像一根湿润的羽毛。

“纵哥。”仿若好学生一样的活学活用,他缓慢地说,“那我想要……你爱我。”

齐向然嗓子哑得几乎只有气音,“可不管你给不给我,”他悄声低语,像悱恻的嗫嚅和呢喃,“我都……我都……”

他好难再说出话,似乎让胸膛里疯狂挣破牢笼要撞出来的东西弄得太痛了。这种痛苦中,他终于找寻到如何形容先头见到那对耳钉时的他的感受,一时有些哽咽,侧过脸,在江纵下巴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不肯撒开他。

他喑哑地,艰难地,眷恋地,一字一句地说出来。

“我都好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