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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伤得好好养啊,大意不得……”齐教授无奈地看着他,“你这孩子啊,之前问你也不说老实话。”

“怎么烫能烫成这样的?”齐铭着急地把篮子往地上一放,“你哥不是那么宝贝你么?这也能让你伤到?他人呢?”

“我自己不小心弄到的,也不关他事儿啊,”听到这话,齐向然反倒乐了,挺轻松地说,“铭哥你别这么大呼小叫的,多大点事儿啊。”

说着他朝齐铭身后抬抬下巴:“人家在你后面听半天了。”

伤都见好了,怎么受伤的也不必再提,不然又牵扯出一大堆。江纵简单解释两句,但之后的活计,齐铭是怎么也不肯让齐向然插半点手了,拉着江纵跟他一起洗蘑菇去,两个人压着声音不知道说些什么。

中午一桌子的野生菌宴,清炒的炙烤的加腊肉一起炖煮的,都是难得一尝的滋味,鲜得让人直掉眉毛。

吃完饭午休了会儿,齐教授便开始他们正式的工作,张老师这次要塑的是一尊水月观音,选择质地细纯、粘性强的泥土,掺入棉花、筛好的细沙以增加拉力、塑造力。

齐向然跟着他们,一路兴致盎然地瞧着,这尊水月观音高度并不太高,所以前期准备工作很快,佛像骨架也提前打好,紧接着就是草绳绕到骨架上去,再把混入稻草的粗泥整体糊打在骨架上。

甭管什么塑像雕刻,单说玩泥巴这个过程,对于年轻小伙来说其实吸引力是非常大的,齐向然全程都跃跃欲试,奈何在场人都拦着他,只能在一旁跟江纵围观他们,一边帮他们拍照片。

“上粗泥呢,也就相当于打胚子,要按从头到脚的顺序,在小面积尽量糊薄些,防止后面上的细泥太厚,从体积上来说,有个八成左右就行了。”张老师示范着动作,手在粗泥上娴熟地刮、压、打,不多时,观音头像便已经初具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