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洺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睨了他一眼。
“你……不会低血糖犯了吧?”程时余光瞥到陆洺垂在身侧发抖的手指,临近汇演,军训量也随之加大了。
程时没忍住,爆了一句国粹。他拉开前胸军训服的拉链,从口袋里面拿出备用的糖递给陆洺。
“ 不用。”陆洺低弱的声音中依旧带着冷调,他摆手拒绝后歇缓了会,起身去不远处的自售机处买了一瓶糖量较高的饮料。
“低血糖都犯了,还不吃糖。”好不容易屈尊降贵的程时看着仰头喝水的陆洺小声咕哝道。
陆洺喝完水,喉结随之滚了滚,长长的腿抵着梧桐树上。
周遭安静了片刻,他抬眸看了眼双手揣进裤兜里的、低头踢着石子的程时,手指揉上额角,淡声道:“我不喜欢。”
“你尝都不尝,就断言它不好吃。”程时语气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陆洺睨了他一眼,没什么情绪的挑了下眉。他目光掠过向程时摊开的手心里的那颗软糖看向身后。
正午的太阳高高挂在上空,毫不吝啬且源源不断的给予着烈阳。操场上的学生已经跑了一大半,大多都待在观众台上避阳。
陆洺将手中的饮料喝完,随手投进前方的垃圾桶后,直起身朝观众台方向走去。
就在程时以为这次安利又失败时,已经向前走几步的那人又退回来,拿走了他掌心里的糖。
“走了,不晒吗?”陆洺眼皮轻垂,侧身替程时挡住了大半片骄阳。
“走走走,我都快被晒蔫了。”安利成功的程时顿时满血复活,他一个激动,伸手揽住了陆洺的肩膀。陆洺被笑着的少年半揽着走向观众台。
学生时期的友谊很纯粹也同暴风雨般来的迅速,程时就属于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