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涵半蒙半猜的在黑板上写下步骤,粉笔停顿在某个步骤处好久,久到他手心都出汗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第一排瞄到纸上的字迹,知晓了原因的邓边扬没忍住,“噗嗤”的笑出了声,又在远哥的目光如炬下闭了麦,老老实实的低头绷住脸算着最后一步。
方一涵回到座位后,远哥看了半响,把方一涵写错了一列的字母圈了起来,“你这样写,考试的时候一分没有。”
“还有啊,你下回借鉴陆洺的,就一个座位的距离,也不远。程时的字我跟他说一年了也不见他改进一点。歪歪扭扭的,我不拽着,他那字下一秒都能给我飞起来。 ”刚才台下的小动作全都落入刘远的眼里,“是吧,程时。”
班上男生听到都鹅鹅鹅地笑起来,在前排的邓边扬一脸幸灾乐祸的扭头看向程时,还时不时地附和远哥几句。
女生们则略微含蓄一些,好几个低头笑得脸红,然后借着喧闹偷偷回头看程时。
被刘远点到的程时尴尬的把校服领子翻起来,又拽过敞着的前襟,把下巴埋进一路拉到头的拉链里。
北中校服的领子那截是也是白色的,完全立起来后掩住了他鼻尖以下的小半张脸,原本就白的皮肤此时把缓缓变红的耳尖衬得更加明显。
他闷声的点点头。
“噗哈哈哈哈。”台下笑声更响了,有种要把教室房顶掀开的气势。
好在这时候下课铃响了,解救了面子薄的程时。刘远拿着教案笑着走出教室,走廊里又归于喧嚣。
“真对不住,时哥。”方一涵侧过身来,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对他说,“但你的字是真的一言难尽我在讲台上瞅半天都没看懂那串公式到底是加热碱式碳酸铜还是水分解我高一一年怎么就没发现呢。”
程时就知道这货转过身来准没好话。
“那他妈是加热氯酸钾的式子。你给我转回去,现在不想看见你。”程时踹了一脚前面人的板凳,“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