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陆洺敛下眼皮,也没动。
“不是,你怎么这样啊?”程时急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陆洺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天已经乌云压日,刺骨的冷风毫不留情的从两人脸颊处侵略过。
“你”程时被怼的一时卡了壳,不知说些什么。“……你还让不让我回家了?”他左脚踩在踏板上,手肘撑着膝盖,难得的拉下了脸。
倒有些生人勿近的感觉。
但是,陆洺是生人吗?
不是。
并且,程时这套法子在陆洺这里一点用都没有。周围人来人往,不乏有熟人。陆洺快刀斩乱麻直奔主题:“你最近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我没有躲着你。”试探的视线来来回回在两人身上打量,让程时没由来生出一股烦躁。
“是我的原因,跟你没关系。”程时拧开钥匙,硬着嗓子补充道,“让开,我要回家。”
他现在没法做到对陆洺视若无睹,也没法将自己内心全部心思藏起来。他只能不断学习,让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快起来,不留一丝喘气的空隙。
让他感触颇深的,是长歪的树哪有那么容易扶正。
陆洺一言未发,款型同冲锋衣的校服显衬的下颌轮廓弧线锋锐,晕染着淡淡的陌然。
视线相撞,程时看到他哥眉眼向上微挑,大致意思在说:有原因,劳烦直说,谢谢。
两人短暂沉默了片刻,程时握着车把手,牙关咬紧,愣是一个字没说出口。
我没有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