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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前贴面吻了一下卢从景的右颊,留下一个红色的吻痕。

卢心尧被抱在卢从景怀里,傻乎乎地看着,女人走后,他伸手触摸了一下女人留下的吻痕。

他小声问:“这是什么?”

卢从景感觉有点尴尬,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卢心尧。最后他抱着卢心尧走进去,把他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熄了灯。

“睡吧。”

太平山疗养院。

太平山是港城最高的山,从这扇窗看出去,仿佛延伸出的触角似的的海峡还有碧蓝的海都恍若触手可及,空气有股清爽的森林香又隐隐带着海水的咸腥。

床上躺着一个形容枯槁的女人,她瘦得就像一副人形骨架,依靠呼吸机才能勉强呼吸,谁也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两个护理,一个过来给她擦拭身体,另一个帮着给她翻身以免长期不动生疮,皮肤溃烂。

其中一个护理感慨道:“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在这里苟延残喘,都看不出来人样了。”

“此话怎讲?”另一个护理接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