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心尧叫了一声,哐地一声跪在卢宗铭床前。
卢宗铭睁开了眼睛,放开了卢心尧的手腕,刚好看到卢心尧红红的眼睛,好像有水光在转动。
这就哭了?
“做什么?”他冷声问。
卢心尧感觉手腕痛得都不是自己的了,强忍着不要哭出来,别过脸说:“本来想找你聊天,现在不想了。”他很委屈。
他耷拉着胳膊回到自己床上,背对着卢宗铭躺着,像个赌气的小孩子。卢宗铭感觉很新奇,他没在基地里见到过这么脆弱的生物,被拧了手腕就会红眼眶。
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卢心尧,判断他应该比自己小一点,很难得地产生了一点点愧疚的心情。他翻身下床,从作战包里翻出来一个小铁罐,轻而易举地把卢心尧从贴墙的位置拉到外面,再次捉着他的手腕。
卢心尧就是不想看他,脑袋埋在被子里,闷声问:“你要干嘛?”他刚刚拧卢心尧的时候又没有手下留情,他现在手腕那一圈都是红肿的。
卢宗铭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力度抓住他的胳膊,“上药,不然明天会更疼。”他已经很有经验了。
卢心尧忽然感觉微凉的膏体抹在了手腕处红肿的皮肤那里,很明显地缓解了刚刚那种烈性的疼痛,带着薄荷的清凉。卢宗铭推开膏体,他的手很热。
卢心尧用有点德国语调的中文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