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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瞧你说的,合着我俩给你们剩下的挡灾了呗。”

“队长辛苦了。”付斯礼犒劳地给贾一衡夹一块自己盘中的红烧肉。

”对了,你还住那个家里呢?”贾一衡虽然神经大条,但他知道付斯礼家里发生的事情,所以也尽可能小心翼翼地去问,看到付斯礼点了点头后,说:“你不会害怕吗?”

付斯礼没说话,贾一衡又说:“要不,你去我家住吧,我爸我妈带着我弟弟去海南,小孩禁不住冷老感冒。”

“你上课打呼噜的事迹都传到我们班了,我不去。”付斯礼瞥了一眼贾一衡。

“看把你美得,你以为我要你和我住一屋啊,我家二楼两间房,你睡另一间。”贾一衡说着,从付斯礼的盘中又夹一块红烧肉塞进了嘴里,“就当房租。”

“行,明个儿请你继续吃肉。”

“成交!”

那晚朗闻昔家的灯亮到了凌晨两点钟,他没有等到付斯礼。

他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一百块钱发呆着,他知道付斯礼是他这种人没有办法高攀的,做朋友的可能性简直就是小概率事件。

朗闻昔难得失眠了,他翻来覆去地看着那本被他翻烂的旧漫画书。

然而另一个人也翻来覆去地从噩梦中惊醒没有再睡着过,一直睁眼到了天明。

付斯礼又梦到了童幼玲,梦见她问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回家,为什么要避开她,为什么不来救救她,为什么要看见这么狼狈的她!童幼玲不停地问着他,眼睛中留着血泪,而自己根本无法动弹,无法逃离,她靠近他用手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口鼻,说:你爸爸就是这样捂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