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玻璃缸上,伸手环抱着缸身,那一刻这就是他的全部,他用献祭自己爱人的方式得到欲|望快|感,心理的高|潮远比肉|体来得更加畅快淋漓。
他陶醉的抚摸着玻璃,说道:“朗闻昔,你是我的。”
“……不。”朗闻昔用尽力气从喉咙处发出声音。
胡明翰听着,不恼也不怒。他徐徐地站起身,将周围散落的画拿到了朗闻昔的面前,举起了打火机,他慢悠悠地说道:“这张画,是你第一次巡展时挂在门口的第一幅作品,叫《i aor》。”
朗闻昔低头想去看,却发现液体淹过了嘴巴,他不得不继续仰着头,那是他最后看那幅作品。
——《i aor》,我的爱人。
橙色与褐色组合的背景中,一张造型怪异的皮质沙发上,蜷缩着一个将头埋在膝盖间的少年,地上散落着零星的纸片,拼组在一起就是‘i aor’。
“让我猜猜这是谁?”胡明翰边说边用打火机从少年的脚部位置开始点燃,火焰一点吞噬掉了少年的身影,“我猜这个人叫付斯礼,现在他……没了!哈哈哈哈哈!”胡明翰说的时候特地加重了‘没了’两个字,他的笑声尖锐且刺耳。
紧接着,胡明翰又搬了一幅作品,这是朗闻昔此次展出中唯一的一张静物作品,也是拍卖作品之一,并且是他的作品为数不多用中文标了名字的作品——《用力呼吸》。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幅作品,你看……你就像这白色的薰衣草一样,只有我才能让你染上美丽的颜色,只有才能懂你。”胡明说着点燃了画中的薰衣草,他放肆地大笑着,“付斯礼,他算个屁!他懂颜色吗?你懂你为什么喜欢橙色吗?我懂!我都懂!”
火焰燃烧着,烧毁了灰橙色的空间,焚尽了矿泉水瓶里插着的白色薰衣草。
朗闻昔无声地笑着,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此刻他的正如画中的薰衣草,用尽力气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