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长期骚扰我,试图杀掉我,毁坏我的画作,这些就能被一纸病例的证明掩盖掉吗?”说这些话的时候,朗闻昔的声音被无法克制的情绪,点燃了。他不能理解,自己的运气怎么会这么点儿背,明明计划好了一切,没想自己却被那个变|态绑了。
“他长期骚扰你?”付斯礼眉头一皱,说:“能提供证据吗?”
“证据?证据就是他给我寄了十多个充气人偶,最新的一个还躺在我住的酒店里!每次不是异装癖就是肢体部位的切割,我们他|妈的刚下飞机,他就让一个小孩给我送了个破纸条,说什么终于等到我了,让我献身给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尼玛,脑壳是不是被门掩了,说出这种猪话!”朗闻昔一口气骂得胡明翰狗血淋头,就这样心里还不解气。
付斯礼被他骂胡明翰的话,逗笑了但在极力克制后,说道:“留存好证据,可以一并提交给法院,让他多吃几年牢饭。”
朗闻昔平复了一下激动情绪,说:“把水给我,骂渴了!”
付斯礼将水杯递给了他,问:“那……能不能说一下为什么要让你的两个保镖去偸改视频?”
朗闻昔叼着吸管,看了一眼付斯礼,清了清嗓子说:“其实,这次决定回国做巡展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揪出这个变|态的,我们实在是不堪其扰了。我们下飞机收到纸条后,就猜到有可能这个变态会去偷画。纸条上不仅写着让我献身,还要说了一句‘你与画皆如马拉’。”
“马拉?”
“有一幅很有名的画,叫《马拉之死》。这个叫马拉的家伙死在了浴缸里,我看他是想我死在水缸里。”
“然后呢?”
“然后,我就让严续和阿佩伦去盯梢,果不其然就跟我们猜的一样。至于为什么换了监控的原因是,我们确实是不想让警方那么快查到画的下落,这样很可能会有替罪羊出来顶包,哪些盗窃的人一看就是受雇的,脑子也聪明不到哪里去,就是一群拿了钱办事儿的!我想抓的是这个变|态的现行,这样才能人赃俱获。”朗闻昔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他没有想到最后差点把自己也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