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斯礼没有说话,他望着朗闻昔,这个家伙曾经把自己的心偷走后,转身又不要了。他拍拍屁|股走人,什么话也没有留下,凭啥现在说和好就和好!
“……付斯礼,可以吗?”朗闻昔眼眶一红,他真怕付斯礼会说‘不可以’,可他明明还是喜欢自己的,那自己就再厚脸皮一次吧!
“我说不可以,你会哭嘛?”付斯礼想把他弄哭,就像当初他哭着求他不要挂断那最后一通电话一样,他恳切央求的语气活像一个乞丐,他跪地的一瞬间,舍了下所有的自尊。
朗闻昔眼眶里噙着眼泪,推开了付斯礼,他也不想,设问谁能舍弃少年时代真心实意爱自己的人,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啊,他自己也被夹在两者之间,来回的拉扯。
朗闻昔用胳膊捂住了脸,他以为挡住脸就能挡住坍塌的情绪,可是偷偷落下的泪滴却叫嚷着他那不堪一击的脆弱。
付斯礼突然笑出了声,他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一把将朗闻昔摁在了车门边上,他慢慢地附身向前,伏在他的耳边说道:“看你表现……”说完,他将他拥在了怀里。
积压的感情霎时爆发,朗闻昔没有出息地哭出了声,尽情地宣泄着心中的压抑。
时隔十年后,他怀着慌乱的心思再次拥他入怀。
第二卷 伊卡洛斯的坠落
第二十一章 偷听‘心跳’(上)
阳光透过教学楼的窗户洒落在长长的走廊上面,朗闻昔和付斯礼并肩走在一起,看着一间间敞着门的画室,不少作品还钉在画板上没有取下来,有灰白黑的素描,也有色块垒砌的静物。
这是付斯礼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学习环境,没有一排排死气沉沉的课桌,以及淹没了脑袋的书本,他仿佛能想象到学生们在这里拿着碳素笔进行创作,而他们只能埋着头用一个个小小的黑块来填写答题卡;他们能见到的唯一色彩大概只有让人牢记对错的红色,八叉或者对钩。
朗闻昔看到付斯礼抻着脑袋往画室里面好奇地瞅着,便用肩膀碰了碰他,说:“可以进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