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变态其实挺了解我的。”朗闻昔说着,看向了付斯礼,“你猜这是谁?”
付斯礼看着投影下少年的身影,指了指自己。他没有机会再见到这张画了,他在来之前岳越曾经找出了这张画的照片给自己看过,当时卢峥也在场,就连他都看出来了,这张画的背景环境像极了付斯礼家中摆放的那张作品,只不过在《i aor》中多一个少年。
付斯礼知道画中少年一定不是朗闻昔自己,虽然他曾经很喜欢蜷抱着腿坐在那张沙发上,但他说过他不会画自己,他眼中的自己并不理想,也不适合画在画中。
“我查了一下‘i aor’在西班牙语中是‘我的爱人’。”付斯礼站在朗闻昔的身侧,他伸出手指碰到了朗闻昔的手掌心,细微的动作配合着他望着他的眼神,像初恋时的小心翼翼、也像热恋时的缠绵。
朗闻昔用食指勾住了付斯礼‘不老实’的手指,挑了挑眉,凑近他的耳边说道:“te quiero!”
——我爱你,想说很久了。
或许是原画作被烧毁的原因,《i aor》的全息投影成了本场展出的焦点,既有遗憾的情怀,又富有前卫感的装置艺术,备受追捧。
而朗闻昔却有点不以为意,但他已经习惯了曲意逢迎,他在为人处世上变得圆滑,他对于艺术的执拗会画在画中,但一定不会表现在言语中。
他自己也知道艺术早已被市场化,就连他自己也需要钱来养活自己的小团队,穷日子过怕了的他渐渐也爱上这种有钱的生活,特别是只赚不花的过日子。
而且有喜欢的人陪在身边的日子,让他变得非常知足。
“晚上有时间吗?”朗闻昔帮付斯礼点上了烟,他们蹲在艺术中心的后门角落里,躲避着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