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哥,你……别想太多。”严续这个人最笨,不太会安慰人,典型的直男癌晚期患者。能说出这种安慰人的话,说明他已经有在努力了。
阿佩伦刚想开口,朗闻昔立刻用手在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示意他闭嘴。
“他来过了。”严续忍不住开口说道,因为他总觉得朗闻昔是想知道的,好几次他看见他张了张嘴,迟疑了一下后又闭上了。
“……啊?是、是嘛?”朗闻昔睁圆了眼睛看着严续,眼中闪过了一丝光亮后,又暗了下去。朗闻昔低下头,双手捏着被子问:“我真的太糟糕了……”
严续刚想用手去摸摸朗闻昔的头发安慰他的时候,阿佩伦好大一只突然扑到了朗闻昔的身上,说:“才没有呢,干爹在视频里可漂亮了。”严续悻悻地收回了手背在身后,看着成寒将水杯递到了朗闻昔的手中。
“他一早就知道了。你住院时候的事情他也从医生那里了解了。”成寒说道,他观察着朗闻昔的表情,从起初的惊讶回到了落寞,成寒知道朗闻昔不想他在付斯礼的心里有形象上的裂缝,他想让自己看起来是完美的。
朗闻昔在医院中醒来的时候,就是在惊惧的梦魇中挣扎着被唤醒,他对于水的厌恶,在反复的呕吐中很快的强制自己接受了,他讨厌自己身上产生异味,因为他不知道付斯礼什么时候会来看他,他始终努力地维持着自己的形象。
朗闻昔不让成寒告诉付斯礼,自己也对他缄口不言。他第一次听见医生说他可能会有创伤后应激障碍时,他笑了笑说这种矫情病不适合他。并且他多次强调自己不需要心理医生,他讨厌这四个字。
就在成寒帮朗闻昔清理脖颈上被他挠出的抓痕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在看到来电显示后,朗闻昔的嘴不自觉浮起了弧度。
他接起电话,对面的声音让他安心,“醒了?”
朗闻昔轻轻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