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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能白回来吗?”付斯礼好奇地问着。

“那必须能!差不多三四个月就白回来了!”朗闻昔穿好裤子,拽着付斯礼拉着乔小洋,一副大哥的模样说:“走,哥请客。”

一顿烧烤,只有乔小洋喝得烂醉,朗闻昔原先只告诉付斯礼说,他离家出走了,而且心情不好。

但喝醉了的乔小洋,嘴上就没有一个把门的,什么都说了出来。

乔小洋打着酒嗝说道:“我不喜欢女孩子,我……我是天生的,谁逼我都没有办法啊!可是,可是他们不信我,他们跟我闹、要把我锁起来。”乔小洋边说边用手捶着桌子,发出了咚咚的声音,“他们就像这样把门、把门快敲烂了,他、他们都说我有病,还骂我是变|态!”

乔小洋一直在自己灌酒,一直无法宣泄的情绪,在酒精的作用下一涌而出,“朗闻昔!你、你评评理,他们这么说我对吗?!我是他们的儿子,他们为什么不理解一下我!我就是喜欢男的啊,我喜欢江熠,我他|妈的有啥办法啊!啊,呕……”乔小洋边哭边说边吐。

朗闻昔避闪不及,被乔小洋吐了一鞋子的呕吐物。

乔小洋伸手一把抱住了朗闻昔,像个孩子一样的趴在朗闻昔的肩头哭着,付斯礼想把他从朗闻昔的身上扯开,但他那么可怜的样子,就大发慈悲了一回。

而乔小洋的经历,也让付斯礼第一次去正面思考‘这条路’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在08年的夏天里这个问题让付斯礼辗转难眠了很久,那个时候同性恋好像是大家避之不谈的敏感话题。

抱有这种异于他人的爱情观的人,像不能见光的老鼠一般,要么活在隐蔽狭隘的角落里、要么穿起伪装性向的行头融入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