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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次看的小户型别墅你还考虑吗?”成寒问道。

“不了,我已经谈了付斯礼家那栋的顶楼复式了,方便。”朗闻昔笑着,眼神中透露着小两口蜜里调油的幸福。

但是在成寒的眼里,朗闻昔的笑容却带着一种恋爱脑的愚蠢感,可不得不承认朗闻昔自从和付斯礼和好后,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从他画的小稿中就能看出,阴郁的色彩变得明亮、扭曲、偪仄、且抽象的造型也变得舒缓流畅了起来。

成寒也有想过,朗闻昔一直是以思考派的抽象风格受人追捧的,如果缺少了这些必要的元素,他的画还有多少人为其买账?有不少的艺术家都是在自我精神凌虐中得到创作思维上的升华,一旦幸福感倍增后会不会在创作上大打折扣,这是谁也说不准的事情。

可作为朋友,成寒觉得朗闻昔现在的选择是正确的,没有人会拒绝幸福。

“你高兴就好,需要调整软装吗?快年底了,再晚就不好找工人干活了。”成寒有着操不完的心,就像朗闻昔的老妈子一样时刻得帮趁着他。

“跟龙达的画室差不多就行。”朗闻昔的要求不高,毕竟装修复杂了就得多花钱,他翻着手上的资料,目光突然被一个叫‘零下’的艺术馆吸引了,他指着照片对成寒说:“这家挺有意思的。”

成寒侧目看了一眼后说道:“你是不是没有好好看上一份资料,这家和上面一家是捆绑合作的,前面那个叫‘无界’的艺术馆是廖静丰的,这个‘零下’是他现任妻子的,只要你同意了其中一个,另一个也要签。”

朗闻昔翻了翻关于‘无界’的简介,又想到了廖静丰那个老色批的样子,着实提不起兴趣。

但反观‘零下’的风格却出奇的对他的胃口,馆内不是单纯的极简风格,它运用了多种不同的棉麻布料作为墙体的装饰材料,以裂帛做为场地的分隔,似是迷宫但又能从层层的缝隙中窥视到每个区域。

馆内的温度常年保持在零度,里面固定的程设是雕塑,它们有别于传统的雕塑创作,这种风格更酷似贾科梅蒂的作品,精准打击到了朗闻昔的审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