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前所未有的上进心,朗闻昔打开了付斯礼给自己整理的学习笔记,语文和英语还勉强能看,毕竟他偶尔还是会认真完成书面作业,但文综对他来说简直陌生的可怕。
历史要背的人物、大事件、历史意义与转折被付斯礼用红笔标记了出来,死记硬背也多少能记住一些。
政治光是唯物辩证法就够朗闻昔吃上一壶的,什么唯物、唯心的,朗闻昔就抱着能记多少是多少的心态在念,每次学不到半个小时就跟催了眠似的,两个眼皮直打架。
最可怕的是地理,他完全一窍不通,单是黄赤交角的问题折磨了他好几个下午,后续复习到气压带和风带的时候,他翻开了自己崭新的地理教材,妈的这大概是他第一次打开这本书。
付斯礼每天都会给朗闻昔布置作业,要求他背诵自己画好的重点部分。
“李白《蜀道难》,背。”付斯礼合上书,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颇有表演架势的朗闻昔,清了清嗓子“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到这里,朗闻昔自信满满的状态就开始逐渐烟消云散,“蚕丛及鱼凫,开国、嗯……茫茫然?”
“何茫然。”付斯礼忍住了想翻白眼的冲动。
“对对对,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嗯……不与秦塞通人烟?”朗闻昔不确定地瞄了一眼付斯礼,见他没有纠正自己,又顺着往下背,“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干嘛来着?嗯……”
“横。”付斯礼面目表情地盯着朗闻昔一副苦大仇深的脸。
“横……嗯,你再多提醒一个字。”
付斯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提示道:“可以横绝什么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