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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卫衣嗅了很久,仿佛他就在我的身边。

明明任何的味道,但却让我感到满足。满足到让身体发生了熟悉又陌生的变化,这种变化让我由衷的快乐,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觉得他是属于我的。

我藏起了这份龌龊的心思,在没有人的夜里放肆地纵情,偷喊着他的名字。

——丰哥。

关于掩饰,我做得很好,两年多来没有人发现,直到2012年的新年。

原本平静的暗恋被激起了层层的涟漪,起因是姐姐为爸爸守丧结束了,今年她和廖静丰就要结婚了,大年初一廖静丰提着聘礼来我家正式下聘了。

期间了,我喊了一声‘丰哥’,我妈立刻纠正我,“这孩子,该改口了,叫姐夫。”

我看了一眼廖静丰,低下头没有说话,我实在是叫不出口,这个称谓像一把没有开刃的刀子,割在了心上,一寸寸的钝痛让我的心不断地抽痛。

我早就意识到了我喜欢上了我的姐夫,是即将成为我姐姐的男人,我在暗无天日、无人可窥的角落妄想着这个男人,他的身体、他的心、他的灵魂……

可这终究不属于我。

初一的晚上,姨妈和舅舅都来了,大家坐在一起为方羽和廖静丰庆祝着,在不停的敬酒与回敬中,廖静丰被喝趴下了。

小姨妈也喝得酩酊大醉,我妈怕小姨一个人回家有危险,喊了方羽去送她。

我妈指了指喝倒在沙发上的廖静丰,跟我说:“你姐夫今天睡你那儿吧,你和妈凑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