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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摘了下帽子,露出了一张柔和却没有什么表情的面孔,他站在朗闻昔的病床前说了一句什么后,冲着付斯礼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门再次被带上时,发出了‘咚’的声音。

付斯礼打着冷颤,猛然睁开了双眼,病房内已经没了余晖的昏黄,天空蒙上了冷色,正悄然步入夜黑。

是梦嘛?他睡着了嘛?

付斯礼突然想起了那个时候的那个人,也是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带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当打开‘追悼词’时,也摘下了帽子,露出了一张柔和却没有什么表情的面孔。

‘今天,我们怀着十分沉痛的心情,在这里参加秦淑媛同志出殡告别仪式追悼会……’

付斯礼全身血液仿佛是凝固了一般,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剧烈的咳嗽牵动了他的大脑,如同一双手在疯狂的撕成每一根神经,而胸口则像被人插进了一把刀,没有伤口却疼到窒息。

眼泪开始不受控制的落下,付斯礼看着自己牵住的手,是感受不到一丝温度的冰冷。

“不……不……”

“不要……”

付斯礼不敢回头去看病床上躺着的朗闻昔,他一遍遍地说着‘不要、不要离开……’他慢慢地托起了他的手,用额头轻轻地贴了上去。

那一刻,是他的天塌了!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不要、不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