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简接道:“那完蛋,他工作量,你看看十年后有没有可能吧。”
“走质不走量。”
“好,是我冒犯了,敬一杯给你赔个不是,”都简抬手拿起杯子,斜侧着略低于邢储的杯子“叮”地碰了一下,笑着抿一口。顺手把酒单递给时骆,“没给你点。”
时骆接过来把外套搭在一边:“不至于两星期没见不知道我要喝啥了吧。”
“怕你想试试新的。”
时骆翻开酒单,都没扫着浏览,平着视线左右随便瞟了两眼就合上酒单搁到桌上,“不试,老样子就行。”
都简叫来人点了单。
时骆,邢储和都简三个人从小学到高中都在同一个学校,在经历了不同的大学时代后,又都不约而同地回到了本省的省会,芒吉。能做这么多年的朋友,大家在某种程度上的观念都比较合。
邢储有自己的工作室,做木工定制。现在自己一年只接几个,所以都简说他没什么工作量;但工作室还是有很多接单的,不然真是要喝西北风。
一路到现在,踢到铁板的时候太多,但邢储都挺过来了。他自己的意思是,难得有真正的热爱,一辈子坚持一件事也很好。
都简一直在餐饮圈打转。开始以为开家餐厅安排好前期就万事大吉,结果不停的社交和处理问题搞得他烦不胜烦。对除朋友以外的人他都没什么耐心,所以即使收益很不错还是将餐厅转手;之后买了三间公寓开始收租。
没几年又开始折腾。在闹市盘下门面分别整了家小吃店和奶茶甜品店;又和别人合伙开了间酒吧,理由是兄弟攒局需要去处。不过说是合作其实也都是他在打点一切,跟他合作的哥们难得见上一面。
时骆伸手去够桌上的烟,斜斜打下来的灯光被挪动的脑袋挡了一下,光一暗衬得他眼下的乌青有些明显。都简问他:“你们公司不是步入正轨了么,怎么又忙上了?”
时骆点上烟后吸了一口,便把它架在了烟灰缸的凹槽上,“曲暄呗,他说跟一个节目合作能推广知名度;有几期我们公司主设计,最近就要忙着把前面堆的处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