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储微睁开眼睛:“累着了,不然只有我喝晕你们的份。”
“你不是自己不接多少活了,在忙活什么?”
“……大事,这么多年总算可以动工了。”
大事?这么多年?时骆瞅着邢储,只见他眯着眼睛,嘴边却有笑意,很满足似的,但随后又皱起了眉头。
时骆没多问,只是过会儿还是补了句道:“有要帮忙的得说。”
邢储晃晃头,又突然改口:“诶真得帮忙,你有熟悉的做油漆的,我还要能简单教一下我,有吗,这种?”
“你学啊?”
“嗯,合作的那个,厂子太忙,师傅没空教。”说话都开始大断句。
“我回去给你找找,印象里是有那么几个。”
“好。”邢储又拿起一杯准备跟时骆碰个杯。
时骆抬手跟他碰了下,说:“行了,你就别喝了,等会儿我跟都简喝。”
邢储笑笑把酒放下又歪倒回去,“那我眯会儿。”
时骆自个儿坐着,时不时地换个口味抿着喝;新口味不知道度数还是慢慢尝比较稳妥。都简窜来窜去地安排,看来乱遭儿生意还挺好。今天氛围不错,驻唱选的都是一些比较舒缓的歌曲。啧,现在已经到了不能适应吵吵闹闹环境的年纪吗,时骆腹诽。
这么想着,顺便朝舞台那边扫了两眼。
视线内一个穿白t恤牛仔裤,围了个半身围裙的服务生,正好端着盘子走向舞台前的座位。
这个发型和身形都有点眼熟,时骆不自觉多看了几眼;在服务生摆好酒杯和小菜,微微鞠躬大概说了句慢用后抬头的时候,他认出人来——委托装修的那个男生。怎么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