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北转过去用眼神跟都简示意了下:“要帮忙我家装修的设计师带我来的。”
都简做戏做很全,跟时骆打招呼道:“你好。”
时骆心里憋笑,面上正经道:“你好。”
三人一起走进工作室。工作室很有邢储的个人风格,没有一丝多余的装潢,像是连油漆都没上过的裸露混凝土工业风;但摆放的各种木头手工作品又为这里增添一丝人味儿,空气里混合着各种木头的味道。
跟其他木工打过招呼后,三人直接朝后面邢储的私人区域走。
刚一推开门,就看到邢储背对着门在给一个人贴创口贴。邢储站着,那人靠在桌边,两人离得很近,受伤的人不看自己的手却一直看着邢储。
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冲上脑门,都简咳嗽一声:“嗨,不好意思打扰了。”
听到这声邢储一下放开手转过身来,“你们怎么来了?”
都简还是平常的语气,“是啊,不是约好的?怎么着还装失忆?”
邢储看着都简没有说话,手上还攥着创口贴的外包装;时骆听出都简生气了,但又不敢直接定论原因;俞北完全就是局外人,二丈摸不着头脑,默默待在最后。
一时之间大家都有些尴尬。
被贴创口贴的人打破了这份微妙的安静,“你今天有事忙,我们改天再约。”
都简嘴唇微微翕动,目不斜视地靠边闪了闪,时骆和俞北也赶紧让路,那人经过时还跟时骆打了声招呼。
人走后,时骆赶紧跟邢储寒暄起来,“你们最近关系很近啊。”
邢储皱眉,“我说不让用锯子,有电动的整手动的干吗,非跟我扯电动的不算真正体验木工,结果把手划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