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北接过水杯,笑问:“是在夸我吗?”
“也不算,毕竟是在陈述事实。”
“其实也没那么稳,”顿了顿,“只是觉得崩溃也不能解决问题。”
时骆突然想起那天淋雨的俞北,不禁说道:“偶尔不用硬撑,没关系。没有谁能一直坚强会不累,你已经很好了。”
握杯子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心底有些触动,类似于“你看到的我、你理解我”,俞北抬头看向时骆;在时骆的眼神里,他看见了温柔,还有,疼惜吗?
在这目光里,俞北晃了神儿,刚刚时骆的话密密麻麻地钻进心里,感觉软绵绵又痒痒的。
两人目光缠绕很久,半晌没人说话。
俞北突然歪了下头,长睫毛忽闪一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阴影掠开后,亮闪闪的眼睛透着笑意。灿烂又甜甜地冲时骆微笑,深深的酒窝卷在脸颊上。
妈的,可爱!时骆握紧拳头,忍住想要摸俞北脸蛋儿的冲动。
再看下去可能真的要完蛋,时骆脑子一糊,炮弹似的抛出三连问,“你也没吃晚饭吧?饿吗?要不要吃饭?”
“没,还好,可以。”俞北数着问题一一回答道,“你吃了吗?”
认真回答自己无聊问题的样子也,可爱。“没有,我们一起吃吧。吃完你先去洗澡然后我帮你上药。”
俞北点头说好。
时骆去厨房转了一圈,没有什么现成的东西,便问道:“吃面好吗?”
“我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