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北点头。
时骆指着餐桌,“去把牛奶喝了,刚热应该差不多了。”
“你喝没?”
“喝了喝了,边上就摆着我杯子呢。”
“行。”
俞北端着牛奶走过来,坐在时骆边上,盯着他瞧了会儿。
时骆正在找电视,接收到他的目光,问:“怎么了?”
“今天妈妈说想请你上家来玩。”
“你妈妈?”时骆眼睛瞬间瞪得老圆,攥遥控器的手不自觉用力,“什么意思?”
从他手里抽出遥控器,俞北在时骆指尖捏捏,“别紧张,我妈说让我请你上家吃顿饭,她听奶奶说家里屋子你帮了大忙弄,很厉害。还觉得你是我特别重视的朋友,”俞北特意强调了“特别重视”四个字,“而且她特别喜欢你为她准备的香薰,所以她说如果你不介意想当面谢谢你。”
时骆从茫然的紧张霎时变成迷茫的……羞臊?可能是那种,普通人的夸奖他能面不改色地接受,但是这种有特别意义的人的表达反而让他不知所措。
俞北笑笑,摸了摸时骆泛红的耳尖,“妈妈最近状态很好应该不会出现什么——”
“你别瞎想,我又不担心,不是,不是不担心,我就没想到那方面。纯粹有点儿紧张。”
“有我呢,紧张什么。”
“那可是你妈妈和奶奶欸。”我也太心虚了,时骆默默叹气。
“……我没跟家里说你会不会心里不舒服?”
时骆拧着眉瞅向俞北,“你当我多大啊还别扭那些?那是一般情况吗?不说别人家里能不能随便坦白,你敢跟她们说我还得考虑该不该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