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房翠翠复诊回来,俞北想休息一会儿就去接许余馨。
一边喝着水,余光又能感受到房翠翠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
等房翠翠又一次看过来的时候,俞北没忍住,出口问道:“翠翠你想说什么就说,跟我有什么好藏着掖着?”
眼睛在俞北脸上滴溜溜转一圈,房翠翠内心挣扎。她这两天,不,应该是这段时间想了很多;本能和认知里的东西让她想阻止一些她觉得不应该,至少不应该发生在她的孙儿身上的事情。
她其实很难过。
她一个人在医院的时候,想明白时骆妈妈来探望自己的用意;无非想借这个机会为时骆讨个好,别的多余心思也没有。如果自己已经察觉两人的关系,那么时骆妈妈的到来就是告诉自己她接受时骆和俞北的关系;如果自己毫无察觉,那么对时骆的印象又会好上几分。
许余馨不能处理这些事情,房翠翠觉得她这个做长辈的不能放任俞北走向一条不对的,艰难的,会被别人不耻的路。可那天在医院听到的内容又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她既震惊又苦涩,时骆都可以在背后为俞北考虑周全,而俞铭顺却还百般刁难折磨俞北。用脚趾头都想得到俞铭顺为什么会找上时骆。
俞北因为他爸爸这么难地过了这么几年,她这个做奶奶的还要在这些事情上让他伤心吗?
最终只是暗叹一声,房翠翠问俞北:“那个人,还看着呢吧?没忘答应我的事儿吧?”
刚揪起的那点心又放回去,俞北说:“应该在。有人看我就没管,大过年的不想坏心情;而且你让我不管,后来也懒得问了。”
“有人在看着?谁啊?”
“找的人。”
“是干什么的?”
“不了解。”
“在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