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北否认,“不好喔,一点也不好。只顾着用蠢方法,却没考虑到你的心情。”
“钱难赚,被刁难,那些我都不怕,但俞铭顺问你要钱,要挟我想让你觉得我多事,让你跟我分手,我怕了。”
“能遇上你,喜欢你,被你喜欢,是我难得的好运。所以,并不是你不重要,是太重要了,重要到我不希望任何东西有能破坏我们之间的可能。”
“没有发挥实质作用叫什么‘好运’?搁在一边你以为能许愿还是当护身符啊?”激动到愤慨,时骆深呼吸,也把憋了很久的话说出口,“让你有把柄被威胁,让你感觉走到绝境,都是因为我,这算哪门子的好运。”
俞北没急着否定,想让时骆先把话说完。
“把你搅得一团乱我很内疚,更怕你觉得和我在一起不值得,”时骆说,“你醒之后,我看得出你的茫然,我怕你怪我救你,也怕你会想办法再来一次。”
说到当时,时骆有些收不住,声音逐渐喑哑:“你写给我的纸,我看第一眼就想扯烂,什么叫‘我不能跟你一起过以后了’?屁话!可是那又是你留给我的……东西。”
“我不管你会不会怪我,但我不能不救你!你可以离开我,我也可以从你生活里走开,但是我不接受你不再存在,我不能在世上找不到你这个人!”
“怎么会怪你,我从来都不想你这么难过的。”俞北红着眼睛,抚上时骆的眼角。
时骆哽咽了:“某些时刻也许很难,也许真的很难,但我想告诉你,还有我在爱你,会一直爱你。”
俞北唇边漾开笑意,水雾弥蒙的眼波灵动起来。他无比虔诚庄重地吻在时骆唇上,“谢谢哥哥。”
几乎贴着对方的唇瓣,俞北一句一句,说得轻且慢,意义却有千斤重:“哥哥不能走开。哥哥是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结,往后的漫长人生,是因为有你才让我觉得还有重燃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