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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也侧过头看向玻璃窗外,没忍住笑出了声,“理由呢,为什么要我离开他?”

陆父的话说得很平静,逐字逐句都打在江也的心头,“商人之间最廉价的就是怜悯,你以为这段怜悯的感情能够维持多久,我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儿子趟入浑水中弄得一身腥味。”

对于客气的人江也从来都是恭敬,但对这种不客气的人他也没办法假装礼貌,江也取下口罩露出绝杀的下颚线,皮笑肉不笑的回应陆父,“你们商人似乎都很喜欢把怜悯挂在嘴边说话,您知道怜悯的真正含义吗?”

“怜悯正确意思是对遭遇不幸的人表示同情和哀伶,并不是作为抬高任何人的助词。”

面对如此激动的江也陆父依旧面色平静,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没有任何反应,无论江也说什么陆父今天的态度都在桌上,条件摆在这里决定要或不要随江也选择,他也不会乘一时嘴快而再多说些什么。

在陆父面前江也感觉自己好像个笑话,他看着桌上的银行卡发出耻笑,“你认为什么人才般配你儿子?”

陆父双手环胸看着江也,很真诚的评价,“你外形不错,但远达不到我所期盼的标准,远之谈过几个男人我都没有干涉过,唯独你…我不希望自己的儿子用下半辈子做赌,去救赎任何人。”

“他应该拥有纯粹而炽热的爱情是吗…”江也有点想笑,他很不解作为陆父这种年近五十仍然看不透感情本质的人,究竟是怎么在海外投资圈混出这么大的名声。

赌不就是作为投资人最有把握的事吗,赌赢了呼风唤雨,赌输了倾家荡产,赌出名声的才能做投资人。

陆父这么可笑的理由究竟是看不上自己,还是因为心中还怀着二十岁对爱情的憧憬?

江也起身叫来服务员结账,被告知账已经被陆父结完后,江也含着笑意对陆父点头,“那就谢谢陆叔叔今天这杯咖啡,有时间我会登门拜访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