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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建议,但他拒绝了。”林清禹轻叹了口气,“我再三询问,得知他家境不好,不想再花钱治病。”

家境不好,这和许昭了解的情况相符。

“所以您只能继续给他开药?”

林清禹点头道:“嗯,那是第二次接诊,3月13日吧,我让他晚上6点来找我,等我下班给他做个心理咨询,看看除了住院外,能不能通过用药结合心理咨询的方式试试看。”

“又是义务劳动?”许昭不禁发问。

“算是吧。我下了班也没什么事,能帮到一个孩子总归是好的。”林清禹说。

许昭觉得这医生简直是外冷内热的代表,第一眼看觉得高冷,拒人于千里之外,但这动不动就是义务劳动的,简直可以去医院门口摆个善堂了。

林清禹仿佛看出许昭内心所想,解释道:“我在学术期间,研究过许多因病自sha的案例,那些年轻生命的逝去特别令人惋惜,有些孩子发出了求救却得不到回应和帮助,我常常想如果能穿越时光,我一定去拉他们一把。”

那您一定能开个穿越时空的大善堂了。许昭想。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两个都是常与死亡打交道的职业,但医者面向生,希望从死神手中抢人,刑警则面向死,希望还死者公道和真相。

“心理咨询的结果如何?”许昭问。

“心理咨询是要以月份为单位的,至少八次吧,但我和他只进行了两次,然后他就……我不能辩驳说是因为没有完成一个疗程,所以没起到效果,我必须承认,他是我失败的病例。”林清禹的语气中难掩失落和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