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强/奸的动静呢?”许昭冷声道。
“分辨不出,”侯莹说,“光是两三岁小孩的尖锐哭声,就够盖过好几个大人吵架了。而且我们的办案经验,家族内强/奸,是发不出多大动静的。”
许昭点头认可:“确实。”
侯莹继续道:“张星凡的好友同学我也重新问过了,都说不知道有强/奸这一事,只知道张星凡父亲、爷爷殴打张星凡。可以说,目前只有林清禹一方的说辞是强/奸。”
“好,我知道了。”许昭没再说什么。
侯莹却欲言又止:“许队……”
“还有什么事吗?”许昭温和道。他对侯莹的态度明显比对其他刑警和那个新女警要宽和许多。
“听说你们要去j市,询问女性被害人,特别是强/奸案肯定需要女警察,我也想申请一起……”
许昭温和地打断了侯莹的话:“我们队里不是新来了一个女学警吗,正好带上。你好好休息,之前的伤还没养好,j市怎么说开车也要两三个小时,路上折腾,怕你的腰伤在车上颠簸又复发。”
“许队,您总是这么照顾,不让我去外地,不出危险任务……我也会感到很不自在,甚至还不如当初去做文职……”侯莹话说出口,又后悔地收了回去,觉得自己这番话实在是辜负了许昭当初的好意。
刑侦支队的大多都知道,侯莹两年前在一次抓捕行动中受过重伤,养好伤后,郑支队本想把她调去安稳的机关办公室,但侯莹执意要留在刑侦支队,说她不仅是一个人,也带着牺牲在刑侦一线的丈夫的遗愿在战斗。
这番说辞令人感佩,郑支队自然不好再违背她的意愿调她去机关,但侯莹所在的刑侦二大队接的都是重案和外地联合大案,养着一个伤号的女警就是烫手山芋,用也不是丢也不是。
这时,是许昭力排众议,把烫手山芋般的侯莹接到自己的一大队,说此后侯莹的人事、外勤安排、伤病修养都由他来负责。
“侯莹,有需要你的地方我一定毫不犹豫。”许昭从案卷中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侯莹,郑重道,“相信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也能信任我的用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