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喜欢当医生。”林清禹却冰冷打断,“只是完成我父亲的心愿罢了,治病救人、患者的感激,并不能给我带来什么情绪波动。我骨子里只是一个冰冷的科研机器,后来变成了临床机器罢了。”
“我们是在张星凡的案子上遇到的,当时你说你很关心你的病人,你说你科研时期曾见过很多年轻生命的逝去,特别令人惋惜。当时你所表露出的关心并不是假装……”许昭说。
林清禹冰冷地笑了笑:“半真半假吧,你不是一直怀疑我是因为杨家村才对张星凡格外关心吗?——确实如此。”
“所以,你终于愿意承认,你之所以回国、回南州,根本就不是什么喜欢临床又恰逢南州医院邀请的狗屁理由,你就是带着别的目的的,对吧?”许昭问。
林清禹却淡淡道:“你大概已经猜到,五年前出国非我所愿,而是情势所迫,加上庄瑛的……逼迫,我和庄瑛只约定了完成学业,在国外暂避风头。我本来就应该回来,而不是带着什么目的。”
林清禹巧妙地把对话重点从回国的目的转移到了五年前出国。
只是他对面的人是许昭,许昭深知林清禹惯用这招,只轻叹了一口气:“你不想说算了……”
“你这么不咄咄逼问,我都有点不习惯了。”林清禹说。
许昭双手插兜,向林清禹身前靠近了一步:“我问了你会说吗?还不是转移话题敷衍过去。”
“你是不是很喜欢侵入别人的安全距离?”林清禹皱着眉向后退了一步。
“我们都是同生共死过的交情了,还这么生分吗?”许昭笑侃道。
“那只是你单方面的熟络罢了。”林清禹淡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