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激源呢?这你不会不知道吧。”许昭冷声发问,显然不太相信林清禹之前的说辞。
“应激源不能明确确认是某几个,和打雷、野兽、黑暗环境都有相关,但也不是这一个或多个就必然引发。”
林清禹这话听着不像是忽悠,但许昭知道他必然不会全盘托出,一半真一半假才是林清禹的熟悉作风。
“上次发作是什么时候?”许昭依旧是一副审讯的语气。
“很久了,今年初刚回国的时候,可能是不太适应新环境的原因。”林清禹语气平静道。
许昭一眼识破林清禹的谎话:“岑遥说你一直用药物压着,说你不能断药,叫我提前准备点药。”
林清禹轻叹了一口气,只得承认:“断药确实容易引发发作,但我的应激障碍只是轻度,发作频率不高,现代人或多或少都有点心理或精神疾病……”
“你不用跟我编理由解释。”许昭冷冷道,“也只有我会关心你的安全。你还要留什么药吗?”
“谢谢……”林清禹轻声说。他之所以敢在市局睡安稳觉,也是因为知道案件负责人是许昭,许昭至少能保证这段“关押期间”自己的人身安全,而且在不涉及案子的时候不会过多为难自己。
林清禹指着桌上的药盒:“这几盒,还有我包里夹层的氯-硝西-泮。”
许昭听到“氯-硝西-泮”,脸色不易察觉地一变,把林清禹包里的药扣了,然后找了个理由:“氯-硝西-泮不行,这是管制药吧,我要确认你的处方单和服用剂量。
林清禹没看出许昭的脸色变化,只平静如常地解释道:“我在医院登记的处方是睡眠障碍,但实际是用于创伤后应激障碍,这点医院的同事不知道。”林清禹也坦然承认:“所以服用剂量肯定是不对的,我会超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