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转身欲走,又突然想起什么,折返回来:“我早上翻了你母亲的案卷,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对张星凡共情,但人和人终究是不同的,你不是他。”
林清禹极浅淡地讥讽地笑了声:“是啊,人和人当然是不同的,我不可能像他那样懦弱地忍到二十岁……”
“林清禹。”许昭迅速打断,挡在了林清禹和监控中间,“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家就事论事,没人因为过去的事、上一辈的案底就毫无证据地怀疑你,你如果坚称尹芬的死和你无关,就安心配合调查。”
林清禹知道许昭特意折返回来说这话是出自好意,但林清禹自有他的骄傲所在,更讨厌那些因得知他的往事而投来的同情、怜悯、可怜的目光,像看一个失败者一样刺目……
林清禹并不需要许昭此刻的好意和关心:“你如果是因为觉得我经历可怜,才特地过来安慰一番,那大可不必。我知道你们抓我和旁人的案底无关。”
许昭不轻不重地点了下头:“行,你知道就行。”
第二日一大清早,屈粤奉命去留置室押人,不过,他一见林清禹就尴尬地挠头复述:“那个,老大特意叮嘱让我避开你的缝合伤口,你先给我看一眼在哪?”
“哦。”林清禹一手捞起衣袖,露出小臂上十厘米长的缝合伤,然后配合地伸出双手给屈粤铐。
屈粤从背后摸出手/铐:“我尽量不碰到伤口,但你别动哦。”
屈粤说完,按着林清禹的手腕往外走,一出大厅就看到许昭和陆支队两人正在门口检查枪支和弹夹。
“不是吧老大们,这么大阵仗的吗?”屈粤想起上次去屏水县,还是从杨家村手上“抢人”,可也没搞出配枪这么大阵仗。
“不关你的事,先带人上车。”许昭摆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