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父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你可以想象,当那束光突然熄灭的时候……”林清禹的声音罕见地染上了悲色,“而且,我出身顾家村,和杨戚集团脱不开关系。”
“这不是你的错。”许昭坚定说。
“我知道,但我还是会想,没人比我更知道顾启良和杨戚的勾当,屏水县的水有多深,如果我在那天劝住父亲别去南州调查,或者别着急赶回来汇报……”
“没有人能未卜先知,这不是你的错。”许昭重复道。
林清禹露出一个很轻的释然的笑:“就快有结果了吧,我终于能等到一个答案和了结……”
但许昭很敏锐地觉察到林清禹的弦外之音,再联系到他手上的割腕伤……
许昭突然攥住他没有受伤的左手手心,严肃且郑重道:
“林清禹,你不是为了林亦明一个人而活着的。”
临时会议室里,庄瑛放下监听耳机,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陆支队见状也摘下耳机,虽然会议室内暂无旁人,但陆支队还是压低声音对庄瑛说:“林清禹对您的反感态度,是因为冯炎吗?”
庄瑛不置可否:“我那时候拿冯炎的事威胁他,强行安排他出国。而且615案他一直寄希望于我。”
陆支队说:“您的决定没错。”
“我不需要任何人质疑我。”庄瑛冷声说,“r国这趟不容有失,我本来想让你去,但你还带着伤。”
“我安排了队里的两个年轻人,人靠谱,背景也干净。”陆支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