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禹随后上了一辆黑色商务车。
“打针还是戴眼罩,你自己选。”顾天扬似笑非笑道。
“我有的选吗?”
林清禹扭头看向顾天扬,顾天扬这次没戴口罩和帽子,显示是没打算再掩饰身份。
“祁皓,你这身皮披得真好。”林清禹讥笑。
“咱们彼此彼此,你不也披着林清禹——这个新身份,度过了安稳幸福的十多年吗。”顾天扬的声音骤然冷了下去,“你比我运气要好,有林亦明这个警察罩着你,不用在杨氏手下委曲求全。”
“所以,你想让我也尝尝你的滋味?”林清禹平静道,“众叛亲离,被警方通缉,没有再回头的余地。”
“不。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们出身相同、经历相同,顾天宇,我们才是同一类人!你却和林亦明那些警察混在一起,你们完全是格格不入、背道而驰的!”
林清禹闻言依旧平静:“你已经断了我所有的退路,何必再说这些多余的废话。”
“还记得顾家村被火烧之前的那三个月吗?日复一日的黑暗房间,通过电击厌恶疗法,让人摒弃善心,摒弃对那些被拐女人的多余的同情,把她们想象成金钱和创造金钱的工具——其实我们骨子里都被刻上了犯罪的基因。承认吧,顾天宇,你只是一直通过药物来压制自己的原始欲望而已。”顾天扬的声音循循,带着诱导。
“你的母亲也是赚钱工具吗?”林清禹骤然开口。
“我为了攀上杨戚,制造偶遇结识了杨戚独女,成功和她谈上恋爱,又认杨戚做了义父。杨戚的女儿——不过是我复仇的工具而已。”顾天扬毫无感情地说着。
“你能成为杨戚的左膀右臂,这些年,你帮他中转流通、中介贩卖的少女应该是五位数起步了吧?”林清禹冷冷道,“你午夜梦回的时候,不怕她们成群结队来扰你不得安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