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太沉了,严竹开口的时候甚至下了他一跳。

严竹说:“我记得小时候我家那边卖一种饮料,瓶子是什么材质的,我太小也记不清楚。”

“只记得每次喝完饮料都可会让我妈装上热水,接着用那么瓶子当水瓶,当时特别开心。”

“后来有一次,包装升级了,那个瓶子也变了,我妈就不给我倒热水了她说热水会烧坏我的瓶子。”

“我不信,哭着闹着就要装热水。”

温凌云想象不到严竹小时候又哭又闹的样子,觉得好笑,他问:“然后呢?”

“然后,热水给瓶子烫瘪了,撒了一桌子热水。”严竹说完自己都笑了。

张大娘不知道是不是听懂这个事儿了,又满是幽怨地看了一眼张老汉。

“我早就跟老头子说过,所有的事儿都是会变的,我们得跟着大家的脚步走,瓶子已经升级了,再按原来的方式装热水,只会瘪了瓶子烫一身水。”

她红着眼眶抹了一把鼻子转身进屋里了。

张老汉在那蹲着抽烟,一根儿又一根儿的。

他们心中的酸楚,谁也无法体会。

或许姥姥比较懂张老汉他们的思想吧一辈人有一辈人的坚持,这些坚持可大可小,就像姥爷一直坚持用草凉席和风扇过夏天一样,空调对他来说就是洪水猛兽,会让人生病。

这些坚持或许毫无意义,但那些老方法和物件印着他们一生的痕迹。

严竹挑了挑眉,拉着温凌云就走了,“让他们再想想吧。”

“想不通呢?”温凌云问。

这话问得像个小孩。

不对,温凌云本来就是个小孩儿,严竹想。

想不通能怎么办呢?改变别人的生活和想法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的事儿,除非自己想明白。

温凌云冒着一脑袋的担忧和问号沐着月光和严竹一起往风情小院走,今天轮着他俩做饭了,得赶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