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时间长了,吃药和打针都不大管用了,必须得吊水才可以。

那时他们家住得远,去市区就得让严爸开车送。

记得有一年,严竹病了,难受得在家哭,他的妈妈艾柔抱着他,一边安慰一边哭着给自己丈夫打电话。

可那个时候严海涛的事业正是上升期,忙得脚不沾地,没有及时赶回家导致严竹昏迷,给艾柔差点吓死。

这件事过去之后,艾柔和严海涛的感情就有了隔阂,虽然相敬如宾,但多少是缺少了些夫妻感情。

小严竹看着日渐疏远的父母心里又担心又害怕,总觉得都是自己的事儿,要是自己不那么容易生病是不是也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儿了。

他的父母还是跟之前一样恩爱和睦多好啊。

自那之后严竹再也不敢说不舒服了,要是难受了就自己找药吃,整个童年都是硬挺着过来的。

或许是小时候的事儿给他造成的影响太大了,所以长大之后他也不想自己能给别人添麻烦,安安稳稳地待在自己的世界里就是最好了。

可是他自己明明最懂生病后的痛苦了,明明最懂有苦说不出的难受了,为什么还是没能发现温凌云的异常呢?

严竹坐在地上深深呼吸了两口气,等眼前的黑雾消散后才颤抖着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包999冲开了端着喂温凌云。

“你是不是傻子啊,发烧了都不吭声,你知不知道烧多了就变傻了啊?”

严竹抱怨道。

温凌云烧得迷迷糊糊地,难得的没有逗笑,“我没觉得我病了。”

“傻子。”

“对,我是傻子。”

严竹叹了口气,还是觉得不放心,就厚着脸皮大半夜给节目组联系,要了点药来。